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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結倒計時——3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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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結倒計時——3!

這場戰鬥沒有持續太久, 因為大法師們雖然都是頂級的,但聖光輝騎士團同樣意味著“頂級”。雙方幾乎都由滿級選手組成,葉沐的人又占有人數優勢, 勝負就沒有懸念了。

最終,3750名頂級大法師暫時變成了3750名深度昏迷的大法師。

這邊的戰鬥順利結束,任務的下一環節馬上開始。葉沐打開面板發出消息,數支早已準備好的小隊立刻出動。

其中三支小隊閃入西爾維婭的城堡, 但沒有發現人影,當即撤離。

兩支閃入軍營,同樣無功而返。

另外七支小隊,是要全部投向王宮的。

因為西爾維婭最可能出現的三個點位都在王宮的主宮殿內,主宮殿沒有辦法進行傳送,他們只能盡可能地傳送到離主宮殿更近的位置,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打暈守衛, 沖進主宮殿找人。

說白了就是來硬的。

在之後的幾分鐘裏,主宮殿四周的守衛們被接二連三的撂倒,大多數人幾乎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喊叫。

之後,在迷離夜色中, 七支小隊從四面八方快速湧入主宮殿,按照以撒給出的地圖前往各個目的地。

“正殿未發現目標。”

“會客廳未發現目標。”

在得到這兩個答覆後, 葉沐一語不發地看向以撒。

以撒無聲地點了下頭,葉沐張口想說點什麽,但又咽了回去。

——是的, 以撒打算自己走一趟,因為最後一個目標地點是他父親的禦用餐廳, 如果西爾維婭在那裏,就意味著他父親也在, 他們正一起邊商談國事邊用餐。

以撒認為,由他出面是一種尊重,也是為他的父親多保留一些體面,讓整件事情看起來不那麽強硬。

理性角度,葉沐並不讚同他去;但出於感性,她也理解他的心情。

等到今夜過去,倘若他們失敗,每一個人都會淪為階下囚;而若他們成功,階下囚就是他的父親了。

無論哪一種情況,以撒想在這最後的較量中再親自見一見父親都是人之常情。

她只能叮囑他一句:“安全為上。”

以撒頷了頷首,觸動【高級傳送符】,轉眼從葉沐眼前消失。

同一時間,王宮主宮殿一帶守衛遭遇襲擊的事已漸次傳開,其他地方的守衛正迅速前往。而隨著以撒離開,葉沐也給阿謝爾發去消息,由一萬人組成的精銳軍壓往王城。

除此之外,赫爾波與埃弗斯也都從領地上調集了兵馬協助作戰。

葉沐並沒有向他們求助,只是前幾天領地上軍隊調動的動靜有點大,赫爾波和埃弗斯都敏銳地嗅到了戰事即將重啟的味道,直接表示既然領地合並,他們的兵馬就是她的。

對此,埃弗斯坦誠地笑道:“我悶頭喝酒這麽多年,也該幹點能讓自己名垂青史的機會了,現在可是個難得的機會!”

至於赫爾波,他倒沒有多說什麽,但所有人都能猜到他的想法。

只是即便如此,葉沐也沒想到他在提供兵馬之餘還打算親自出征,此時此刻,赫爾波正騎在高頭大馬上眺望王城,他忠實的副將阿斯塔一臉覆雜地望著他:“……大人,你看咱這3000人,對領主大人來說是不是有點沒必要了?人家光層層選拔的精銳都有一萬啊!據說是15到20人選出一個!”

“……”赫爾波面色沈肅,置若罔聞。

阿斯塔眼中的覆雜逐漸轉為心疼,他很想勸赫爾波:放棄幻想吧,領主大人和王儲感情挺好的……

但又覺得這話過分殘忍,他最終也沒說出來。

.

王宮,主宮殿的禦用餐廳裏,國王與西爾維婭正共進晚餐,伊萊亞斯與什琳娜像先前的無數次一樣安靜如雕塑地在門口候命。

伊萊亞斯效忠於西爾維婭,什琳娜則是最近因為戰爭臨危受命的聖光輝騎士團團長。兩個人論資歷其實差不多,但什琳娜是位嚴肅的女士,這讓她顯得更有威嚴,伊萊亞斯總有點怵她,因此兩個人雖然經常見面,但連視線交集都不多。

突然聽到消息提示,他們不約而同地立刻查看,然後伊萊亞斯下意識地看向什琳娜,罕見地從這位不茍言笑的女騎士臉上看到了分明的震驚。

“陛下。”

“殿下!”

他們同時出聲,大步流星地走向餐桌。

國王與西爾維婭中斷交談看向他們,但不等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說話,餐廳鑲著金色花紋的潔白大門被猛然推開。

以撒帶著四名騎士走進來,肅殺之意頓時橫生。

什琳娜註意到那四人,挑眉看向曾經和她很熟悉的那一個:“托蘭德。”

托蘭德不失禮貌地頷首:“什琳娜騎士長。”

國王窒息地看著他們,西爾維婭深吸了口氣,怡然自得地靠向椅背:“以撒,你這是幹什麽?逼宮麽?”

以撒點頭:“是。”

西爾維婭眉心狠狠一跳,口中卻笑出來:“那你們遠比我想象的更幼稚——以撒,就算你們成功劫持國王,恐怕也沒什麽用,你總不能認為我會坐以待斃。而王室所掌控的軍隊,有我在,也不是你們能輕易抵擋的。”

“所以——”她笑t睇了眼對面的座位,“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吧。”

以撒沒有回應她的提議,目光流轉,落在國王伊索德面上。

他忽而意識到父親蒼老了許多,在他離開三年之後,這種變化本就已很明顯,但最近的戰事更加速了這種衰老的程度。顯然,就算國王軟弱無能,這場戰事也依舊讓他感到了心力交瘁。

一種搐痛在以撒心底一劃而過,雖然他和這位父親從來說不上有多親近,但此時此刻,他還是有些說不清的難過。

他不得不用力沈息,以此強行穩住心弦,也穩住自己聲音裏呼之欲出的哽咽:“先帶國王陛下離開吧。”

註意到他的稱呼,國王眼底顫栗:“斯卡……”

“以撒!”西爾維婭拍案而起,以撒一記眼風凜凜望去:“先讓他離開,對我們都好,相信我。”

話中的意有所指讓西爾維婭察覺了異樣,她視線凝結在以撒面上,猜測他的來意,但沒有對他的命令再做什麽阻攔,任由兩名隨同而來的騎士將國王“請離”。

什琳娜見狀上前,但被托蘭德擡手攔住,什琳娜立刻握住佩劍:“我立下過效忠的誓言,如果你們不讓我守護國王,那我……”

“去吧。”以撒偏頭看過去,頷首對這位女騎士表示尊重。

托蘭德於是放下了手,什琳娜用力將已抽出一截的長劍撞回劍鞘,咬了咬牙,跟隨國王離開。

托蘭德在他們走後關上了門,以撒猶自等了一等才再度向西爾維婭開口:“我要見我母後。”

西爾維婭神情一顫,愕然看向他,倒沒有否認這一事實,但詫異地詢問:“你知道了?怎麽知道的?”

以撒也無意隱瞞這部分,輕松地笑說:“多裏安告訴我的。”

“哦……”西爾維婭拖長尾音,心下了然的同時難免想起他們多年來的針鋒相對,神情變得覆雜,“你們的兄弟感情真讓人難以理解。”

以撒對這一評價不置可否,只問:“我可以見她嗎?”

“當然可以。”西爾維婭沒什麽顧慮地答應了。

她以為以撒只是想見一見母親。雖然為了見母親鬧出這樣一場逼宮大戲讓人啼笑皆非,但怎麽說呢……這畢竟是亡故近二十年的母親,這意味著以撒不僅思念了她二十年,並且從來不敢奢求重逢。

那麽,現在忒嘉拉“覆活”對以撒造成的沖擊力就是可想而知的,為此做出一些不計後果的事也可以理解。

西爾維婭繞過餐桌想往外走,以撒擋了她一下,道:“讓你的黑暗法師傳送過來,再直接用法術召喚她。”

“……不!”西爾維婭嚴詞拒絕,擰眉看著以撒,眼睛裏全是怒色,“以撒,對你母親尊重一點!雖然她現在的確是靠黑暗法術支撐才能存在,也的確可以直接被鑄造者用這種方式召喚,但她又不是一個……呃,又不是一個召喚獸!我絕不會對她做這種事情!”

“好吧。”以撒無奈地點頭,不得不承認這其中有一個信息差,那就是他已知道那不是真正的“母後”,西爾維婭卻不清楚這一點,而他為了避免節外生枝,在見到“母後”之前也不敢將這一切對西爾維婭和盤托出。

他只能先跟西爾維婭離開,兩個人離開主宮殿一帶,然後啟用【高級傳送符】,快速到達西爾維婭的宅邸。

他們走進那個小圖書館所在的庭院,以撒一眼註意到那座並肩而立的雙人雕像不見了。

在此之前,那座雕像已經存在了十幾年。

西爾維婭註意到他的關註點,聳肩笑道:“那是用來紀念你母親的,現在你母親既然回來,雕像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
她口吻明快,顯然這件事讓她心情很好。

以撒沒有接口,西爾維婭自覺熱情落空,對他的態度隱有不滿,但也只是皺了皺眉,沒有說什麽。

同一時刻,阿謝爾率領的一萬精銳開始向王城的各個入口分散,準備入城。

負責王城戒備的蘭登將軍也已整肅軍隊,蓄勢待發,但他並無此項權限,因而立刻給西爾維婭發去消息,闡明了自己所見的狀況,請命動兵。

西爾維婭接到消息並未耽誤,但只是平靜地回覆他:“請不必緊張,王儲正跟我在一起。”

以撒走在她身後半步遠的位置,他剛剛收到阿謝爾發來的進展,關掉面板就看到了西爾維婭的動作,他從她的動作中不難猜到她收到了什麽,便詢問阿謝爾:“遭遇阻擊了嗎?”

阿謝爾回覆:“暫時還沒有。”

這條回覆發來時以撒與西爾維婭正步入那私人圖書館,接下來要沿著回廊走到盡頭,再拾階而上。

直至登上通往二樓的最後一個臺階,阿謝爾都沒說出現了什麽變動,以撒便知自己猜對了,笑意在唇角一閃而過。

——他早就知道,在西爾維婭眼裏,他與多裏安始終是“兩個晚輩”,所以,當他提出的要求只是“我要見母後”,這一感覺就在西爾維婭的潛意識裏進一步加深了。

並且,他又從來不是個冷酷無情的人,她便會更願意相信他的逼宮不是真的,雖然大動幹戈,此時的他也不過是一個思念母親的孩子而已。

這樣一來,讓兩軍交戰當然就沒必要了。

覆行十幾米,西爾維婭推開門,帶以撒進入一個房間。

這間在格局上被書架與沙發一分為二的房間以撒是熟悉的,在十幾歲的時候,他曾有一段時間很不願意見到自己的父親,就躲常來西爾維婭家,一般就是在這個地方讀書。西爾維婭的宅邸很大,有時也無法及時發現他又來了,在聽到王宮那邊說“王儲殿下不見了”之後才會找過來,然後一臉無奈地回話說他在此處。

因此在以撒的印象裏,這個房間的每一個細節他都是熟悉的,但當他們進屋之後,西爾維婭卻走到側邊的墻壁前,對著墻壁字正腔圓地念起了咒語,以撒這才知道,這裏多了一間用法術鑄造的密室。

當她的咒語結束,整面墻壁泛起一陣白金色的微光,但又很快消失,一扇古銅色的金屬門出現在墻壁左側,西爾維婭平靜地上前擰動門把手,將門推開,卻在舉目時目光滯住。

以撒跟在她身後也走到門口,首先打量起了房間內的陳設——房間並不大,因此雖然家具都很講究,但數量並不算多。最內側的上半截墻壁打了書架,下半截則是書桌和椅子,書架上除了書籍還有各種瓶瓶罐罐,以撒猜測那應該都魔法藥劑。

除此之外,房間裏就只有床、床頭櫃、衣櫃,以及鄰近門口的左側放著的餐桌了。

剛環視完這一切,以撒聽到西爾維婭怔怔道:“他不在這兒……”

以撒一楞:“誰?”

“伊戈納修斯。”西爾維婭吐出這個名字,以撒已對這個名字不再陌生:“那個黑暗法師。”

“是的。”西爾維婭點了點頭,皺著眉頭,“他從不擅自外出……這對他本身也不安全,我不明白,他去了哪兒?”

語畢,她喚來侍女詢問:“你們看到伊戈納修斯了嗎?”

兩名聞聲而來的侍女對視一眼,茫然搖頭。

西爾維婭眉心蹙得更深,一邊吩咐侍女去找人,看看他是否在宅邸的什麽地方閑逛,一邊打開面板,給伊戈納修斯發消息。

在她進行這些吩咐的時候,以撒步入房間,一種不大好的預感開始在他心底蔓生,但僅憑“人不在”這一點其實不足以讓這種預感成立,他便下意識地開始觀察屋內的東西,不知不覺地走到那個放滿瓶瓶罐罐和書籍的架子前。

同一時間,伊戈納修斯已來到京郊,這片地方是空闊的平原,是在白天能被陽光盡情照耀的地方,很不適合他們黑暗法師。但在盛夏的夜晚,這裏只有月與星晨灑下來的溫柔微光,不時還有清風驅散炎熱,就變得讓他們黑暗法師很舒服了。

他行走其中,目光始終盯著地圖上的坐標,腳步越來越慢,仔細找尋記憶中的位置。

最終,他在一片既沒有野怪、也沒有采集物的荒地上找到了那個已不陌生的石屋,面無表情地施放咒語。

濃紫色的霧氣在半空中緩緩凝結,又漸漸勻散些許,最終形成一個人形,而後又逐漸顯出真正的皮膚、五官。

前後大約1分鐘時間,“忒嘉拉”完全成型。

伊戈納修斯馬上向她下令:“快,開啟密室!”

忒嘉拉此時完t全沒有與西爾維婭相處時的那種活潑生機,她目光空洞,聽到指令宛如提線木偶一樣走過去,張口念出密咒。

下一秒,伊戈納修斯耳邊風聲掠起,再定睛時已置身石屋之中。

石屋與他先前通過“忒嘉拉”的眼睛看到的別無二致:石屋沒有門也沒有窗,墻壁足有十幾米,四壁與地面上都雕刻著花紋,而且是軸對稱的。

整個房間唯一不對稱的就是地面正中央的圓形圖畫了,這幅圖用碎瓷磚拼成,畫中是兩個女人的半身像,其中一個正是身邊的忒嘉拉,另一個則是西爾維婭。

伊戈納修斯緩了口氣,舉步步入那幅圖畫的範圍,“忒嘉拉”也走過去,姿態僵硬地蹲身,在毫無規律的碎瓷磚中依次按下幾塊。

當她按下最後一塊,圓盤開始轉動、下沈,將兩個人帶入地底的另一方空間。

在圓盤終於停住的時候,周圍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,這樣的漆黑即便對於黑暗法師來說也有點誇張了。但伊戈納修斯沒有遲疑,他舉步走下圓盤,腳下每邁出一步,地面都以他的腳步為中心,向四面八方蔓延出藍色的花紋,正好照亮前路。

借著這藍色的微光,伊戈納修斯看到了不遠處懸浮的水晶球。

他打開聯系人面板,迅速找到那個熟悉的名字:多洛裏爾。

西爾維婭的宅邸中,以撒從書架上拿下一冊書,正要翻開,目光無意中掃過放書的隔板,不禁一滯,問西爾維婭:“這個房間平常沒有仆人打掃?”

西爾維婭笑道:“黑暗法師……你知道的,他們不愛和別人打交道,所以這間屋子平常別說仆人了,就是我也沒進來過。”

“……想不到您竟會如此掉以輕心。”以撒的神情覆雜之至。

他心下慨嘆:在關於忒嘉拉的事情上,西爾維婭果然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。

“掉以輕心?”西爾維婭捕捉到這個用詞,皺了皺眉,“怎麽這樣說?”

以撒搖搖頭,沒有急於作答,探身仔細觀察起面前的架子。

城郊密室裏,多洛裏爾在接到伊戈納修斯的消息後馬上趕到了密室。伊戈納修斯派“忒嘉拉”回到地面上去接他,當多洛裏爾下到地底空間,不由一臉驚奇地感嘆:“天啊,長得真是一模一樣……怪不得西爾維婭會身陷其中,我剛才一看到她都險些下跪,哈哈!”

說著他看向不遠處的那枚水晶球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:“就是這個了?”

“本來是的,但之前不是了。”伊戈納修斯抱臂。

多洛裏爾轉過臉:“什麽意思?”

伊戈納修斯前行幾步,面朝石墻,擡手在空氣中一撫。石墻上憑空出現一個一人高的橢圓洞門,多洛裏爾探身望去,洞的那一面是另一個空間,看起來與這一面一模一樣。

“【鏡像空間】?”對黑暗法術稍有了解的多洛裏爾做出了精準的猜測。

“是的。”伊戈納修斯頷首,“但它並不是這一面的鏡像,相反,這一面是對面的鏡像。”

“竟然還能這樣?”多洛裏爾感到新奇,想了想,又問,“但為什麽要這樣做?”

“只是多一層防範吧。”伊戈納修斯笑笑,“按道理來說,西爾維婭最早也要晚上十點才會到這裏,這段時間足夠我們完成一切了。但這畢竟是她的地盤,所以……誰知道呢?多做一些準備總是好的。”

“你的謹慎是對的。”多洛裏爾讚許地點頭,“其他人什麽時候來?”

“馬上。”伊戈納修斯簡短道。

話音才落,身後不遠處的密室頂部又發出圓盤轉動的聲音。

這次下來的足有十幾人,每個人都穿著暗色的法袍,法袍低壓的帽檐遮掩了他們的面容,但如果揭開兜帽,便能看到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慘白得宛若屍體,慘白的膚色之下青色的血管又清晰可見,最枯瘦的那幾個,甚至能從血管看出血液汩汩流淌的韻律。

“歡迎各位,讓我們共同完成這項偉大的事業吧!”多洛裏爾熱情地同他們打招呼,為官多年的他熟練地說著動聽場面話,但剛剛抵達的黑暗法師們都沒有理睬他。他們就像完全沒有看到他的存在,一個個如鬼影一般從他面前安靜地經過,“飄”進那橢圓洞門,徑直走向那懸浮的水晶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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